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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宁的文字 | |
发起人:默默地守望者 回复数:1 浏览数:6285 最后更新:2008/11/24 21:50:38 by 默默地守望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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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默地守望者 发表于 2008/11/24 21:48: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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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宁的文字 爱处无声 自从我开始记事的时候,父亲就几乎不开口说话了。一声大病将他的听力完全毁掉。他自己又是个极自尊的男人,便唯有这样一年年沉默下去。 记得小时候,我走在他的身边,常有淘气的男孩子在后面跟着高喊“哑巴”。他当然听不见,照例大踏步地往前走。我被他的大手紧紧拉着,想停下来跟那些男孩子拼一架连时间都没有。那时候的我,总是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保护他的欲望。 后来我读了中学,他每隔两天就送我最爱吃的饭菜到宿舍传达室,留下字条,告诉我下次他再来时将换下的衣服放在楼下就好。他知道一开口就会给我丢面子,所以他宁肯不见我,只给我一张张面孔与他一样严肃冷淡的字条。我是很少给他写什么字条的,有什么事能自己做的,就尽量地不去依靠他。我不知道他是否心里难过。听朋友说,他们在叛逆的年龄,常常会和父母大声地吵闹,我有时候会羡慕他们这样的经历。其实读书时的我,与他们一样,想把郁积在心里的东西,通过某种方式发泄出来;可是站在我对面的父亲,却是什么也听不见。即便他看见我皱了眉头,又能怎样呢?顶多是轻拍一下我的肩,剥个可以安神静气的香蕉递过来,仅此而已。 所以在我最不可一世也最需要父亲来安慰的时候,我选择了与他一样的“失语”。我带着男孩子到家里来玩,将电视开得震天响,还关起门来在书房里疯狂地跳舞。那些没有礼貌的男孩子都会觉得抱歉,怕吵得父亲无法休息。我听了从来都是只有一句话:他要对我还有一点点的爱,为什么不说出来呢?那时候的我,一直是这样认为的,父亲对我的爱,远远没有对他自己的多。他躲在无人注意且不会被嘲弄的角落里,守着一颗敏感高傲的心,过自己的寂寞日子。他是自私的,他宁肯冷落我,也不会在我的同学面前用高得惊人的声音说一句关爱的话给我。而我,为什么不也自私地在他将棉衣盖在我身上的时候,假装唾着了翻身,将衣服抖到冰冷的地板上去?这样不出声地与他较劲,持续了我整个的青春期,直到我后来工作了,彼此离得远,才慢慢地学会对他好。而父亲,也开始用写信的方式,将以前没有对我说的话,一点点地邮给我看。每有来信,同事们都惊奇地说,都什么时代了,怎样还有人给你这么执著地两周写一封信?我淡淡地笑称父亲不会发短信,也不会用电脑。其实,只有我自己才知道,那么聪明的父亲,他什么学不会?只是在与我交流上,他很执拗地选择了写信的方式。尽管每次我收到了他的信,都是用电子邮件或短信简短地回复给他。 我结婚的时候,他开心地写信祝我幸福,并寄来了礼物,他自己却以路远为由没有出席。结婚前一天,我躲开所有人,一个人一遍遍地看父亲寄来的礼物。那是一张他自己制作的光碟。他用Dv继继续续地拍了一年的时间。春夏秋冬,每一个季节里,都有对我的思念,无声地录在他拍摄的故事里。上面的文字很少,但我看得懂每一个镜头里的含义。我会说话时,他给我买的识字磁带;我开始读书时,他送我的漂亮背包;我从一年级到高中毕业得到的所有奖状和证书;被我揉皱了的小熊枕;为了学习,我忍痛剪下来的长长的辫子;每年生日时,他帮我在门框上刻下的长大一岁的印痕;我在他怀里几欲挣脱掉的照片;他给我送饭时专用的保温盒;他打印出来的我写给他的所有的短信和邮件……那么多琐碎的旧物和细节,我以为他与我一样在时间的 流逝里忘记了。没想到的是,他一样不差地记得那么清晰! 那盘碟,像一部无声电影,不需要任何语言,便能将所有的爱与温情,全部深深刻到人的心里去。
那一年她遭受的打击,几乎是一连串地来。先是她养的肥肥胖的几窝兔子,不明原因地突然全部死掉。而后便是姥姥一下子瘫掉,不仅无法在家里帮她照料家务,反而用吃饭穿衣洗刷之类的琐事,将她死死地缠住。她常常一边给姥姥端着尿盆,一边被门外的男人们催:还不去工地干活,小心去晚了今天又白干!而5岁的妹妹,也因为无人给她穿衣服,躺在床上哭得已是喘不过气来。这样烦琐的烦恼,象空气一样,无处不在。她就是这时候开始学会骂人的,一点鸡毛蒜皮的事,都容易让她心中的怒火,一触即燃。邻居们都不敢惹她,亦不屑理她,但生活还是像我们姐妹身上穿的劣质的衣服,碰到哪里,哪里就起了难看的毛球。 终于有一天,她正站在小巷口神采飞扬地骂着,突然就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帅气男人,冲她问道:大嫂您知道蓝美家住在哪里吗?这句话像是一个晴天霹雳,一下子将她震哑了。她被太阳晒得粗糙干涩的脸,红了又白,白了又紫。最后,一个邻居阿姨走过来,说,蓝美,你妈估计又尿床了,喊你这么长时间了,没听见吗你?她突然在这句话里就醒过来,疯了似的跑回家,且砰地一声将门关上,再不敢踏出半步。我从平房上看见那个男人,呆愣了好长时间,而后叹口气,转身走开了。那天晚上,她翻箱倒柜地找东西,很执着地找,要把家翻个底朝天似的。后来,她终于在看到一张发黄的照片时,停了下来。照片上的男人,正是白日问路的那个叔叔,而羞涩地依在他身边的,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美丽女孩。我很好奇地问她,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啊,真好看。没曾想,她恨恨地一巴掌打过来,说,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,连老娘都不认识了! 我是很多年之后才知道,那个男人,是她的初恋。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浪漫的时光。谁也想不到,当他们再相遇,却是以这样尴尬难堪且几乎让她对生命绝望的方式。 她自此便成为一个完全没有性别的人。也很少再有人来给她提亲,大家几乎忘记,她不过是一个30多岁的年轻母亲,与其他女人们一样,需要一个男人,来给她支撑和呵护。 父亲组成了新的家庭以后,她就不准我们再去找他。每次要生活费都是她亲自上门去讨。有时候讨不回,她就站在门口骂,直骂到父亲抵不住左邻右舍的指点,将拖了半年的生活费甩给她。她总是将散落了一地的钱,一张张地捡起来,数好了,这才骄傲地白一眼紧闭的门,快乐地走开。她永远不会跟钱结仇,她是这样说的,也是这样做的。冬天她卖糖炒栗子,有痞子抓了栗子不给钱就走,她用黑糊糊的手拽住痞子的胳臂,死活都不松开。痞子一脸的厌恶,只好将钱扔下,记起自己衣服上的污痕,又愤愤地跺两脚,这才转身走掉。她开心地掸落钱上的灰尘,宝贝似的揣进衣兜里,又高声叫卖开了。 但那时的我,已经是一个爱面子的女孩,每次走过菜市场,看见她为了一毛的零头,跟人家争得不可开交,便常常脸红,抱了书包就飞快地跑回家去,全然忘了来找她的目的,是来讨要拖欠的学费。她也敏感,看见我要逃掉的时候,就会当众喊我,让我完全地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,无处可躲。但还是有一次,被一群男生们窥见,他们嘻嘻哈哈看着站在我身边的她,眼里满是嘲弄。甚至有一个男生嬉笑着探过头来,小声道:你妈真厉害啊。我的心,攸地一痛,随后将手中的书本砸过去,他们嗷一声笑开来,而我,却是蹲在地上,无声地哭了。 这样的羞耻,一直持续到我终于可以远离小镇,到上海去读大学。记得去读大学的前一晚,我简直是欢天喜地。她坐在一旁,看我哼着小曲收拾东西,一言不发。妹妹心直口快,见我喜气洋洋的,便羡慕说,姐姐,我要是现在也和你一样,去大城市里读大学就好了。我得意地拍拍她的脑袋,说,那就好好学习吧,过不了两年,你也可以和姐姐一样高飞啦!一直默不作声的她,听了这句话,突然地发了怒,朝着妹妹吼道:你不准再飞这么远,以后在省城读大学就行了!我早看出来了,你们两个和你爸一样,都是没有良心的家伙,你们要有我对你姥姥的一半好,我这辈子就是积了德了。 骂完了她便哭着去了姥姥的房间,里面的哭声,很长时间,都没有停止。 走的时候,只有妹妹提了箱子去送我。她正边做饭边给大小便失禁的姥姥洗换下来的衣服。我走过去给她道别,她连身也没有转,就冷冷道:赶紧去赶你的火车,别在这里碍我事!她一向是这样刀子割人似的说话,我以为这次我依然不会介意,可是,站在身后的我,还是无声无息地哭了。我是多么希望她能像别人的母亲一样,依依不舍地抱抱我啊,哪怕,什么也不说,只是倚门看着我走,也好。她是一个多么狠心的女子。 读了大学的我,很少回家。假期的时候,也找了各种理由,留在学校里。电话,每每打了,都是说不了几句,彼此就再无话,只好挂掉。信,也基本是寄给妹妹,知道她识字不多,又特意嘱咐,不必念给她听,只代我问好就可。妹妹便来信说,可是姐姐,每次听见她在姥姥面前絮絮叨叨地骂你,为什么我总是觉得,她是那么地想你?你下次在家里,多呆一些时间吧。还有,你说的那个男朋友,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她看看呢? 终于下定决心,将男友带回去给她看的时候,已是临近毕业。提前打了电话给她,说,我新交了朋友,上海人,记得在腾出的床上给他加层褥子,他睡不惯北方的硬板床。她淡淡丢给我一句:睡不惯带回来干什么?你们自己在学校里过幸福的小日子多好!我知道她生了气,但也不愿意跟她计较,只希望,她能够让他习惯,就足够了。 已是半年多没有回家,小镇到处都在施工。我领着男友在碎砖瓦块间闪躲,行至一个拐角处,突然听到有人高喊我的小名:吉吉,吉吉!四处地张望,看到戴了安全帽的她,正穿了雨靴,站在一个不断往外溢水的泥坑里,一盆盆地往外倒水。许多的男人倒背着手,在一旁看,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帮已是汗流浃背的她。那一刻,所有人都只当她是个能干活的男人,而我,却意识到,她作为一个女人,是多么地让人失望。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,她已经跳上来,继续喊:吉吉,有了男朋友就不认识妈了吗?男友听不懂方言,但他还是略略皱了皱眉,问,这是你家亲戚吗?我沉默了片刻,在她走近的时候,才小声说,这是我妈,一个为了挣钱供我们读书,什么脏活都做的女人。 男友在的几天里,她没有任何的收敛,照例像往昔一样,粗声大嗓地和我们说话。吃饭的时候,像个男人,发出很响的声音,一句话说的不投机,就和邻居们吵嚷起来。问男友话的时候,像在审讯犯人。原本打算在家好好陪她的我,再一次对这样凌乱不堪的生活失望。不过是一个星期,我便一脸厌倦地告诉她,我们要赶回去参加毕业招聘了。 最后一顿饭,她破例没去工地,留下来做了满桌丰盛的菜,又一个人躲在厨房里包水饺,不让我们任何人过去烦她。在一碗水饺吃到最后一个的时候,她突然地哭了。三个人都不知如何去劝她,是她自己慢慢平息下来,吐出嘴里的一个石榴籽,说,我就该留下,你们走吧,去哪儿都可以,只要别忘了,这小镇还有你妈,就好。 再没有见过哪个女人,像她一样坚强又脆弱,用这样的方式,执拗地接受命运带给她的一切。第一次,我走到她的身后去,犹豫而又陌生地,将她拥住。这个一生都不肯向任何人服输的女人,轻轻挣扎了一下,终于用温柔的哭泣,接受我们都曾经拒绝的温情。 这样的拥抱,其实我和她,都渴盼了那么久。 少女的唇彩
有一天,在信里,男孩子说,我们见面好吗,你来,或者我去。我握着信疯跑到操场高高的看台上,而后再往下一步步走。当路过一个楼梯口的镜子前时,我无意中一瞥,看到的,不仅是脸上少女的红晕,还有一个衣着素朴戴着眼镜的笨拙又毫无灵气的女生。那才是真正的我!一个除了写字,再无优点可以展露的女生。文字里的我,不过是梦里的那个有许多人来喜欢的完美女孩。可是,偏偏,除了妈妈,再无人说过我是美丽的。 但我还是在男孩一次又一次的请求里,回信给他,说,好,我坐车去你的城市。信寄出去的那一刻,我便开始搬出自己所有漂亮的衣服,一件件地清洗,去除那些折叠的痕迹。我又取了自己积攒的钱,去眼镜店,悄悄为自己配了隐形眼镜。店主是个温和的女人,她看着我额头新冒出的旺盛的痘痘,柔声说,你这么小,戴隐形眼镜对眼睛不好的。我低头不言语,只是哗哗倒出大堆的零钱,一个个数好了,转身便飞快跑掉了。回家后妈妈看着我洗好的衣服,揉揉我乱蓬蓬的头发,说,什么时候安这么勤快了呢。我闻着衣服上太阳的香味,突然地便笑了,我昂头冲妈妈撒娇,说,安真的变了吗?妈妈也笑,说,是啊,安16岁了,比以前更可爱乖巧了呢。 是妈妈的这句话,让我一下子充满了喜悦和信心,我想起那件从没有勇气穿出去的蕾丝花边的公主裙,想起可以与之搭配的浅粉色凉鞋,还有能够将头发松松挽起的紫蓝色丝带。或许,它们会让那个丑小鸭漂亮起来吧,我想。 就这样我坐上了去邻城的汽车,躲在最角落里,掏出一面小镜子,将从妈妈梳妆台上偷偷拿来的一管口红,涂了又涂,擦了又擦。最后,是在镜子里,我看到一双惊讶看过来的眼睛,才手足无措地将口红放起来。但还是因为慌张,一道难堪的红色污痕,赫然出现在洁白的裙子上。我拼命地擦啊擦,但那痕迹,却是愈来愈鲜明,直至最后,我终于难过地决定放弃。那时,车也慢慢地开进邻城的小站。我在小站的门口,看见一大堆来接站的男人女人,一脸的慵懒,亦一脸的灰尘。这只是一个灰扑扑的小城,并没有男孩信里描述的枝干苍劲的梧桐,和干净清爽的青石板路,而他说过的那些沿街叫卖花儿的女子呢,怎么也全然没有痕迹?我坐在车里,看到眼睛疼了,才终于相信,他没有来,亦不会再来了。因为,他或许根本就是一个比我还要自卑的男生,他撒了谎,却不像我,有勇气来面对那些原本善良的谎言。 我悄悄地回到家,看见母亲正帮我整理卧室。她依然笑着问我,安今天在学校补习功课开心吗?我走过去,突然从背后拥住妈妈,无声地哭了。过了许久,妈妈才回转身,温柔问我,看见你配了隐形眼镜,是不是因为不适,就后悔了,所以想哭?我没有抬头,却是哽咽,说,妈妈,安在没有读大学以前,再不会因为美而戴隐形眼镜了。妈妈便拍拍我的脑袋,笑道,可是不戴眼镜的安的确漂亮呢,妈妈相信你今天一定是班里打扮得最美的那个女孩子,对不对?没有人比我们安,更像是公主呢。 后来有一天,我在自己的抽屉里,发现了一管崭新的美宝莲唇彩,还有一副小巧的隐形眼镜,我摘下笨重的眼镜,小心翼翼地戴上隐形眼镜,又对着镜子,淡淡地涂上一层唇彩,那个素朴的我,即刻变得鲜亮润泽起来。那一天,我18岁,即将进入大学,收到的这份特殊的生日礼物,是妈妈给的。她在纸条上说,安,今天,你终于长大,可以无需再那样卑微和自怜,亦可以,勇敢无忧地去追求真正的爱情和美丽…… 那个曾经自卑到试图用别人的称赞来鼓励自己的女孩,终于长大到可以拥有一管唇彩的年龄。而成长中的苦涩与疼痛,就这样在时间里,轻烟一样,从容自然地淡去。 你有没有最珍贵
此后的每个周末晚上,我都被老爸硬“拽”到电脑前。起初是打长途教他申请到了QQ号,然后终于让他学会了使用视频。走到这一步,父亲就有些懈怠了,每日我扯着嗓子教他如何搜索资料、如何盲打、如何储存东西,我觉得自己所费的劲,几乎比教班里最笨的那个学生还要多,但父亲的电脑知识,却始终停留在开着视频,对着话筒和我呵呵说笑的程度。 老爸似乎对自己的愚笨没有丝毫的察觉,他胖胖的脸在视频的镜头里,始终心满意足地笑着。我说老爸你要实践啊,只是每个周末听我讲,之后一个星期就再也不摸电脑,那怎么行?父亲照例在视频前笑开了花,说,老爸其实挺聪明的,姑娘只要有点耐心,老爸肯定进步飞速。我看着每一个指令都需要我重复N遍,才会低头一脸茫然地去动手的父亲,突然有点泄气,想究竟是自己这个老师不合格,还是父亲真的太笨,对这样先进的知识,完全没有学会的细胞。 父亲所谓的进步,也只达到能打字和我聊天为止。此后不管我怎样努力,他都停在原地,再不会前进半步。隔壁的同事每每听我声嘶力竭地在房间里吼,就知道我准又是在教父亲上网了。有一天她无意中笑着说,对待最笨的学生,冷落有时候比耳提面命的教导都管用,为什么不试试呢?我欣然采纳。 老爸对我这项措施显然有些不适应,没过一个星期,他就撑不下去了,说姑娘你还是手把手教教老爸吧,我这么一大把年纪,比不上你们年轻人。后来见我无动于衷,终于急了,竟然开始和我冷战。我打电话告诉母亲,让她转告父亲,像他这么笨的学生,我还是第一次碰到,都三个月了,打字还像牛拉车的速度,照这样下去,我岂不是教他一辈子也教不会?母亲听完我的抱怨,叹口气,小声道:“安安,其实你爸哪有那么笨啊,他只是想多听你说说话罢了,他要是什么都学会了,还怎么能认你做老师?你每次在视频上那么不耐烦地朝他嚷,他都不躁,还笑说听你讲课,如沐春风。他花几千块钱,其实只是为了弄个能看见你模样的电话而已,他这么大年纪了,学会上网又能做什么呢,能和你面对面地聊天,对他来说,就已经是精通电脑了啊……” 最笨的那个学生,原来是我,笨到和父亲面对面,看见他温柔地冲喋喋不休的我笑啊笑,都不知道。他心里想着的,只是看看千里之外的我,是不是还好好的,是不是还像他想念我一样,将他放在心底最温暖的地方。 |
默默地守望者 发表于 2008/11/24 21:50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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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年一直很欣赏此人的文字,今天整理了部分,与大家来共享. 淑妹建议过我,希望在这里能够看到更多默默的原创。 我觉得这是应该的,请相信默默不会让大家等太久的。 |